左耳说爱我Marmalade

微博:左耳说爱我Marmalade只写虐徐海乔后妈粉

缉毒警察 封景×儿科 徐医生

【我不怕死,只是舍不得。——封景】

  接到老罗电话的时候,徐医生正抱着一个刚刚住进医院准备手术的孩子。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又害怕明天的手术,孩子光着脚哭着溜出病房,被正在值班的徐医生发现,抱回了病房。

  “徐医生嘛?小伟又……”老罗的声音在夜里显得低沉。

  徐医生接过怀里的孩子塞过来的玩偶,轻拍着孩子的背:“好,我马上来。”

  “嗯。”那头的男声在夜里格外沉静,随后戛然而止,只留下嘟嘟嘟一串忙音。

  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徐医生,浓密的睫毛上下扑棱着:“医生叔叔,你要走了吗?”

  徐医生把他往怀里拎了拎,把他的手一并塞到了自己的臂弯里:“等你睡着了叔叔再走。”“那我不睡是不是叔叔就不走了?”

  徐海乔浅笑,在孩子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声音温柔:“快睡吧,乖乖睡觉才是乖孩子。”夜晚把黑夜低低地压下来,病房里鹅黄色的灯光把徐医生的声音包裹地没有一丝棱角,像是浸润在了牛奶里。

  “医生叔叔,我害怕。”孩子紧抓着徐医生的衣襟,淡淡的眉毛蹙着,依偎在徐医生怀里。

  医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轻晃着怀里还带着糖果的香甜味的孩子:“那叔叔给你唱首歌好不好?我们是勇敢的孩子,去手术室睡一觉,醒过来我们的身体就全好了。又可以回去上幼儿园,又可以和好朋友们一起玩……”徐医生的音线低低的,缠绕着夜晚的宁静。

  “好。”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

  徐医生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孩子的背,轻轻地勾到了被子,裹在孩子身上。

  医生拎着医药箱,走进了一幢外表早已斑驳不堪的居民楼。

  楼道里没有灯,每一层楼的折角处都有一个露着电线的电箱。水泥楼梯也已被磕磕碰碰不再平整,整个楼道都散发着一股霉味。

  医生经常来这里。四楼住着一对父子,父亲就是老罗。儿子是个瘾君子,还未成年就染上了毒瘾,那时候还在急诊科工作的医生几乎三天两头都会出院外到他家。后来父亲觉得费用高,就求医生,说能不能不去医院,就在家里打个吊瓶得了。医生心软,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们,后来几乎成了他家的私人医生。

  医生敲了门,把医药箱换了一只手拎着。

  “嘎吱——”门上残破的春联被楼道里的风吹的哗哗响,早已经被时间磨得没有了原本颜色的门被轻轻的拉开。医生轻车熟路地拉开开了一半的门,“小伟怎么样了?”

  封景坐在沙发上,在徐医生进门的瞬间抬起了眼,随即眉头一压,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

  医生的目光从封景脖间露出来的纹身上扫过,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而径直向小伟的房间走去。

  “他是医生?”封景挑了挑下巴,把眼中的炙热生生地压下去,摁住了情不自禁急促了起来的气息。老罗放下手里的热水瓶,哈着腰:“对,刚才我打了他电话,让他来瞧瞧小伟。”

  封景低垂着的眼皮突然抬起,把锋利的目光直射向老罗,又警惕地看向对面的房间里,咬着牙威胁道:“你找死么?这个时候叫我来?!”

  老罗压低了声音,手中的滚水因为封景的低呵而洒到了手上:“封总,徐医生他……”

  “老罗。”徐医生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家里有冰块嘛?”

  封景贪婪地抓住徐医生说的每一个音节,甚至说话间的每一个停顿,眼神却还是落在老罗身上。

  老罗收拾了撒了大半的水杯,“有,等会儿啊。”

  封景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一手扶着太阳穴,眼神探向对面的房间里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温软的声音细细碎碎地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撩动着封景紧绷的心弦。

  “怎么回事?”东哥的信息出现在屏幕上,封景迅速地点开了,回到:“查他。”“明白。”

  东哥是封景的下线,但却是封景跟着的头儿的人。与其说是下线,不如说是头儿安插在封景身边的眼线。封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东哥眼里,他是没有隐私的。

  “哎呀我这……家里好不容易来个客人……还让他见笑也让您见笑了……”父亲局促地搓着手,跟在徐医生后面。

  徐医生拎着医药箱,摘下了口罩:“小伟没事了。您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再打我电话。”说着,徐医生向封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把老罗拦在了身前:“您别送我了,别让客人等着。”“诶好,那您慢点。”老罗开了门,见徐医生出去了,随即关了门,眼神锐利起来。

  “今天没捎货。”封景懒洋洋的声音在和着灯光的客厅里尤为撩人,“你这人来人往倒是也热闹。”

  “没货?我这……封总,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封景舒展了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踱到老罗身前,食指尖点在老罗心口:“到底是谁不对?你要是敢耍我……”封景瞳孔里锋利的刀尖割在老罗粗糙的脸上,指尖用了力,“你,和你儿子,都活不了。”

  “嘭”封景摔门而去。“呼——”老罗提着的一口气总算落了下来,蹲下身把没有盖好的热水瓶盖子捡了起来,一手撑着膝盖,“啵”感受到了热气的瓶盖又被冲了出来。

  有时候封景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生活到底是真是假。自己到底是警察,还是做着du品交易的毒贩。

  面对着头儿和东哥那些人,竟然比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要舒服自然很多。封景曾经私底下想过,等任务完成,他还能不能适应警察的生活——或许这不用他多想。因为这个任务结束,下一个任务就会接着到来。等下一次穿上警服的时候,可能就是自己牺牲的时候了吧。有前辈曾经跟他感叹过,他们缉毒警察这一生,只穿两次警服。一次是毕业的时候,一次是牺牲之后。

  东哥开着车,侧脸那道像蜈蚣一样的刀疤在车流中闪出的光亮里忽明忽暗,肥腻的身上裹着一件绣着花纹的黑色T恤,看了一眼左手边的反光镜。

  “头儿让我跟你说,吴老板那条线搭上了,多半没跑儿,是个大单子,明儿我们一起跑一趟。”

  封景侧着脸,看着车窗外的车来车往,抬手扯下了领口的摄像头,“哒”扔到一边。副驾驶上笔记本的屏幕暗了。

  “来两口?”封景把手伸进座位和车门的夹缝里摸索了许久,终于摸出来一个小袋子,递给东哥。

  东哥开了一丝车窗,掸了掸烟灰,瞟了一眼封景手里的东西,嘁笑道:“藏的够好的,我刚才掏了半天没掏着。”

  “就这么点东西够你打个一年工了,还能被你给找着?”封景白了一眼,把东西从刚伸过手去接的东哥手里抢了过来,“头儿来信了,直接去他那儿,今晚你得在楼下猫一宿了。”封景锁了屏,眼神在后视镜里和东哥对视,沉静,又带着几分邪气和狠意。

  东哥脸上的疤毫无生气,直到嘴角牵强地勾了勾:“封总,那个……猫一宿我得……提神儿啊……”东哥的眼皮耷拉着,变成了两个三角形,谄媚的笑意一到脸上就露出了黑黄的牙齿。

  封景把那袋东西扔到副驾驶,威胁到:“要是眼皮子敢打一次架,老子用枪子送你上路,听见没有?!”

  “明白……明白……”东哥压着胸腔和鼻头挤压出来的一股气,却没有憋住,打了个哈欠,打了转向灯。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东哥又一个哈欠涌上来,被封景一个眼刀吓得硬生生闭上了嘴。

  封景在开车门的瞬间迅速地往嘴里塞了两颗抗du品药,生咽了下去。

  “封总。”守在门口的人见封景来了,点头打了招呼,随即封景被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番,又接过那人递过来药丸塞进嘴里。

  “这边请。”见封景把du品吃了下去,守在大门口的人连忙开了门,弯腰示意。

  封景撇眼,大步向客厅走去。

  这是规矩,进去之前先用du品来测试,虽然这几年这样的测试已经不是万无一失的措施,但也必不可少。

  “别动。”

  封景感觉后脑一凉,眼前的客厅空无一人,背上的冷汗瞬时蹿出了皮肤,他慢慢举起了手。

  徐医生刚回到家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急诊接收了一个因为车祸严重受伤的孩子,急诊科主任让徐医生马上回医院参加会诊。

  孩子是刑侦支队队长的儿子。

  徐医生和脑外科,骨科的主任医师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才看见孩子的父亲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脚的黄泥,在医院干净光洁的地砖上留下一块一块皲裂了的泥巴。

  孩子的母亲指着孩子父亲的鼻子骂,骂他一心就只有工作,自己亲生儿子也不关心,儿子躺在手术室里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还在乡下蹲犯人……

  声音很大,原本还没睡醒的小护士被吵嚷声吵出了精神。护士长和几个年纪大些的护士劝了半天,孩子母亲才算哭哭啼啼的收了声。

  “见笑了。”队长苦笑,坐在徐医生的办公室里,手里捧着一杯水,光是盯着水面,也不喝。

  徐医生看着手里的几份病例,说道:“我能理解。”“也是,你能理解。”“陆队。”徐医生抬起头,眼中氤氲着真诚,又带着些许期待,“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都是把生死抛到脑后的人。但是……如果下次有其他人选,能不能……能不能不让他去?”

  陆队明亮而睿智的眼睛终于从水杯转向了徐医生,却依然是低着头的姿势。“这是上面的安排,我改变不了。他是这一行最优秀的人之一,作为……他最信任的人,你不会不知道他的责任和信仰吧。”

  陆队的声音很低,扎扎实实地黏附在空气里,“徐医生,对不起,我们这一行的每一个人,都特别自私,对不起。”

  “陆队。”徐医生惨然,笑容在柔和的灯光里把他的脸衬的更为精致,“其实我很希望他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可是这对于我就是奢望。我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出什么事,我怕一个电话就让我失去他,我怕我和他还没有好好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你知道么?”

  徐医生的眼眶红了,手里的笔不知不觉中在纸上划出了好几道痕迹。陆队把水杯放到办公桌上,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粗糙而又温暖的掌心覆在徐医生的肩上,轻拍了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鼻头红红的,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鼻腔。一夜没睡,此刻已经近中午了。陆队前脚刚走,后脚护士长就过来通知徐医生去开会。

  手机里没有封景的照片,没有封景的联系方式,一切关于他的痕迹都在封景成为缉毒警察之后全部抹去。

  徐医生记得封景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自己整整三个月没敢睡觉,就怕半夜的一个电话就给他带来噩耗。网上警察牺牲的新闻太多了,他怕下一个就是封景。就连短暂的见面都要像昨晚那样,没有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刻意的眼神都没有,仅仅只是知道了他还活着。

  “来,啊——嘴巴张开,让叔叔看看。”徐医生摸了摸孩子的头,用压舌板压住了孩子的舌根。

  “医生,怎么样?早上去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说不舒服,我一摸还真是发烧了,就带着他大老远的来医院了。”

  徐医生淡笑着给了孩子一颗维生素片,“乖。”

  “没事,三十八度三,回去多喝水,好好休息,幼儿园就别去了。”“不用挂水?或者开点药我们带回去吃。”家长狐疑地看着徐医生,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渐渐僵住了。

  “不用,孩子发热没有超过三十八度五。”“诶我说,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家长的声音抬高了三度,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徐医生,一把把孩子抱起来“哪有孩子发烧让我们回去多喝水的道理?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医生,我要跟你们领导投诉!”

  “怎么了怎么了?”护士长风风火火地抱着一大叠册子撞开了门,“嘭”地全撒在了徐医生办公桌上。

  “我是护士长,什么事情跟我说吧。”“这样的啊,我带我孩子……”

  徐医生抬眼,默默地吞下了快要抛出来的白眼,叫了下一位。

  “诶我说你这个医生你……”家长不依不饶,正想上前,被护士长一把拦住:“来来,我们出去说,我们再怎么着也不能打扰人家看病不是?将心比心,人家家长也着急……”“就他这样,还看病?别把人家孩子祸害了……!”

  “喂。”封景接了电话,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

  “好的。”封景的余光瞥到了后视镜,和头儿的目光对视,“改地方了。”

  “问他们在哪儿,要是敢耍老子,老子恁死他们。”头儿看了眼封景侧脸的伤,翘起了二郎腿:“脸上没事?”

  “没事头儿,小伤。”

  昨晚突然被枪顶了头,问他和他接头的人是谁。

  这样的场面封景经历过几次。如果说第一次心里还是慌的,但经历了几次以后,封景的演技已经融入了身体。头儿的手下从后面控制住了封景,把他摁在地上。枪口从他的后脑移到了脑门。

  “警察那边给你多少钱?嗯?”头儿叼着烟,带着温度的烟灰落在封景的脸上,握着枪的手加大了力道,狠狠地抵在封景的太阳穴上。“你他妈开什么玩笑?那群吃公粮?老子从来……从来不做这种亏本买卖。”“你小子倒会装,诶我说,你不觉得憋屈么?猫在我这儿当孙子?”“去你娘的哪个王八蛋他妈污蔑我?头儿,吴老板那根线你别是得罪了那谁了,你要是今天崩了我,他们等着看笑话。”汗水从发际线里弹出来,流到眼睛里。

  “那我就等着看看。”头儿把枪上了镗,闪眼的金链子晃着,半突出的眼球上爬满了血丝,充血了的眼眶因为疲于心机被眼袋遮住了大半。

  一想到昨晚的情况,封景的背上就直冒冷汗。还差一点点,那颗子弹就会射穿自己的头,这条至关重要的线就会在行动的前一天晚上断在自己手上,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

  吴老板的这根线,自己摸了很久。就是因为太久,上面命令了好几次让封景撤退。

  封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抠着手中的着力点。他紧张了,所有的成败就在今天。队里盯了近一年,自己也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这一路上倒下了一个又一个同事,有的甚至就牺牲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还要在明面上讽刺一句“死得好”,今天终于要收网了。

  接到陆队电话的时候,徐医生正在劝一对年轻父母不要放弃刚出生不久却患有先心病和肺炎的孩子。

  “徐医生,那个……他……”

  鼻腔里的气息一下子凝固,胸口跳动着的地方像是被抽光了空气,钻心地疼痛扩散开来,钻进了整个腹腔。

  “费用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如果治疗得当,孩子很有可能脱离生命危险……”徐医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一个抽光了所有思维的大脑和患者沟通的,只知道最后那对年轻的父母终于同意不把孩子抱走,而自己也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向急诊科。

  习惯了在医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走路,徐医生第一次觉得儿科离急诊科太远了。走过了无数遍的路,徐医生突然觉得这条路有些陌生。

  “徐医生。”陆队把他拦在了抢救室外,身上还带着黄土和血液的味道。

  “他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徐医生抓着陆队,眼中盈着水光,急促的喘着气。

  陆队低着头,身后的几位警察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徐医生,谁也不敢说话。

  “他……今天收网,原本我们一年多的努力就快要出结果了,我们都已经……!”陆队说着说着,突然激动起来,紧握着的拳头一拳砸在墙上,口水随着带着情绪的话喷出口,眼眶里滚着泪水,“我们都已经把人摁倒了!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王八蛋,掏出枪能伤一个是一个。等我们反应过来,封景已经把他摁在了地上,可是封景他……”

  “徐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主任让您进去。”

  徐医生收了收鼻头,看了一眼陆队,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呼吸才算顺畅一些。

  “对……不起……”抢救室安静地只剩下检测仪的声音,徐医生半跪在床边,温暖的掌心裹住了封景冰冷的带着血的手。眼眶里的水珠还是没能忍住,“啪嗒”掉下来,徐医生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那么好看的眼睛,别……别哭啊……”封景如游丝一般的声音却像铁块一般重重地砸在徐医生的耳膜上。徐医生抓着封景的手,放在自己笔尖下,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和味道,“好久不见啊……景……”声音颤抖着,徐医生故意压制着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声音的颤抖,牵强地勾了勾嘴角,接住了滚落的泪水。

  “对不……起……给你的时间太……少了……让你……担心了……”

  声音渐渐消失,检测仪的警报在封景眼角的水渍接住耳廓的时候响起。

  徐医生颓然跌坐在地上,手中封景的手突然被抽去了力气,在自己的掌心一沉。

  “徐医生,搭把手。”主任冲进来,喊道。

  徐医生还是没能忍住。在主任进来的那一瞬间,喉中的呜咽声突然放大,脸上粘着流淌在封景指尖的血液,“对不起……我……我做不到……”

  主任把器官捐献的协议书交给徐医生。

  “你来吧。”

  徐医生擦了擦眼角,接过了护士递过来的湿巾,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渍。

  脸上因为泪水的蒸发变得紧绷,徐医生看着封景惨白地脸,突然一股气冲上了脑门,抬手“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绽开在封景冰冷的脸上。

  “你对我,总是这么残忍。”徐医生的眼睛红的吓人,噙着的眼泪因为嘴角的抖动滑出了眼眶。“每次送你出门我都担心有这么一天。但是我知道,那是你的责任,你的信仰,我放开了手把你送出去,装作不认识你,把你想象成坏人……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活该……”

  “徐医生,你接诊的那个先心病肺炎的婴儿,父母把孩子扔在医院走了。”

  “先治病。”徐医生嗡着鼻子,不敢转身。

  封景的墓碑上,没有亲人的名字。

  只有一句话。

  “我不怕死,只是舍不得。”

  陆队叮嘱徐医生,不要去扫墓,不要去陵园。毒贩的报复手段他们不是没有亲眼见过。

  “封景……”徐医生抬头,看着墙上那张封景穿着警服的照片,那时候他才刚从警校毕业,一脸稚气。

  “他不叫封景,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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